諸行無常,是生滅法。
生滅滅己,寂滅為樂。
因愛生憂,因愛生怖。
出離愛者,無憂無怖。

关于

【诛仙小事】

她又駐在神農殿陰晦的暗裏。

素衣白襪,明亮的純色是初見的印象。與神域下暗系調格格不入的靜謐俏顏隱隱有排斥的情緒。她並不得歡喜,低垂眉眼,抵觸的眸眼已見水氣。

這“決勝江湖”的一世如何打發得過?

碧衣華裳的女子翩然而至,輕昵地喚她“妹”,遂大大咧咧扯住她的皓腕躍身上火紅的龍脊。她眸中閃過驚惶,怯生生環在姐姐纖纖腰上。碧衣女子嬌唇輕啟,只聽得坐下一聲龍吟,呼吸間落入片森嚴殿宇。

修羅!

殿落間撲面而來血腥的味道,華羽碧衣的女子持環撚印,起落間戾寇灰飛煙滅!她惶恐試圖掩面不見這般殺戮,撒手是險些跌下龍脊。合歡的美麗女子側身穩住她的身形,戲謔與寬慰各參半的細細開口:“是應該給你找個師父的了。”

 她驀地愣住了。

“不想留在這裏……”

畏生的她在心底一遍遍幻想逃離。那未得知的師父亦或俏麗女子帶給她莫名的壓力、卻無力開口說“不”!苦澀掛滿她柳葉的眉梢。
 返回神域。

她緊攥秀拳不安地等待陌生的所謂“師父”的到來,誠惶誠恐

會是怎樣的人呢?

其實若是那碧衣的姐姐也是好的……她正胡亂猜測時,一襲黑已至跟前。

“呀--!”

她失聲低呼,退開了幾步。偷抬眼,得看清跟前的那人。

入目是化不開的玄黑--玄色錦衣落綴有銀線,盤繞周身,赫然是龍的紋絡,仿佛活了一般。有近半人高的雙鐮交叉貼合男子背脊,隱約可見肅殺光芒。倘翻握進主人手中,索命手段瞬得分曉。他面掩副精鐵面具,上烙刻上古饕餮猙獰凶面。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那勾勒起的唇線落在她眼裏分明多了玩味兒的成份。

莫非……是他?

 她逃開他的視線揣揣不安,輕咬貝齒,牽強地鞠了一禮,低低道聲“師傅”。男子只丟下句“跟上”,踏鬼步行去。她欠起身踉蹌跟上那抹玄黑,百轉思緒心頭上。

懷光鮮有言語,不善言辭的她稍稍寬了心。神殿禁地裏,懷光的師傅駐足飄句“等下”給她憑空不見了影,稍有片刻,那抹玄黑突兀地出現在她立足之下的熔爐空間。

 她亦覺新奇,卻不知如何問他。正待猜想之際,跌入他冰冷的臂彎。

她僵住了身體,略微平復的心停擺半分直打起哆嗦。男子冷峻的面容放大,精緻的容顏俊美地宛若天人。她如此地貼近他的胸膛,他的一呼一吸近在咫尺……她燒紅了美眷的頰,闔緊眼不敢再望。

迎面,戾氣之源叫囂著呼嘯向她與他,懷光抵下戾氣侵襲,她卻嚇跑了神被傳送回神農一隅,依舊沒回過神。

盤坐下調息時,聽得師傅一句“重來”她顧不及餘它,跌跌撞撞又返了回去。

他扣緊她踏回幻月的琉璃塔上,她再抬眼瞥見他唇上隱見有下彎的弧度。他生氣了嗎?她滿腹自責,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再出錯被他丟去喂塔下色彩終於斑斕到詭異的八矛蛛。終於抵達驚門,她終也沒再出錯,懷光冷哼聲“原來你也會加血啊~”氣得她煞白了臉。

懷光把她安置在驚門的高臺角落裏,又去往別處。她背抵冰冷的牆壁緩緩欠下身,抱膝將額頭深埋其裏。陰霾的驚門獄下,牛頭馬面的魔物揮槍咆哮,終在南巫的炙浪裏嘶吼著被焚為灰燼。這番景象晝夜重複,她便是驚駭也足以麻木。

懷光的師傅便見不著了,不知往去何處。她嘟了嘟嘴百無聊賴,徘徊半日鼓足些勇氣、變幻作狐狸姿態躍下高臺,幾個起落沒去了蹤跡。

南下的風帶了暑天的熱量,似乎還夾雜了“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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